《最后的侦探》作者：罗伯特·克雷斯

铸剑

《最后的侦探》


    埃尔维斯·科尔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因为他母亲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科尔的母亲患有精神病,行为怪异,外祖父在确定他母亲没有抚养能力后,把小科尔送进了福利院。对家庭生活的渴望使科尔更加珍爱他的女友露西及其十岁的儿子本。
    四年前,露西与丈夫理查德离婚,之后便带着本从路易斯安那州搬到了洛杉矶。理查德是石油大亨,开的公司遍布世界各地。
    由于要出差一周,露西把本留给科尔照看。本对作为私人侦探的科尔充满好奇,他期望能从他的生活里挖掘点不同寻常的东西。那天趁科尔不在意,本溜进了他的卧室,翻箱倒柜后发现了一张五人合影的照片和一枚五角星勋章。这两样东西勾起了科尔痛苦的回忆:照片是越战时他们在一次狙击行动之前拍摄的,三小时后,其他四个战友在行动中全部牺牲,只剩下他一人接受了那枚勋章。他默默地收起了照片,把勋章送给了本,本如获至宝。
    一周终于过去,露西就要回来了。科尔愉快地准备着晚餐。突然,他发现本不见了。一番寻找仍不见其踪影后,科尔报了警。这时电话响起,接听后传来冷漠的男子声:“52,还记得52吗,你这狗娘养的,这就是你的报应,孩子在我这儿。”记忆一下子又被拉到了遥远的越战,52是他们突击队的编号,但科尔实在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洛杉矶警署的斯塔基等人当晚来到科尔处,科尔拿出了那张五人的合影,告诉他们这52突击队就只剩下他一人,而且和其他四人的家人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在服役期间没有仇人。警方也迷惑不解,既然罪犯如此仇恨科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绑架其女友的儿子?他们甚至怀疑是否是本自己策划的恶作剧。
    第二天一大早,斯塔基便和科尔来到案发现场,期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半个模糊的脚印。科尔感到了恐惧: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狙击手才能在他眼皮底下抓走本,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迹。
    理查德得知自己的儿子被绑架后,带着自己的保安和侦探连夜从路易斯安那赶到洛杉矶。去年露西遭到科尔仇人的追杀,差点丧命,今天儿子又因为他的原因而被绑架,理查德窝了一肚子的火,他与科尔一见面就吵了起来,而且坚决要求科尔退出案件的调查。露西也希望科尔不要插手,她对他吼道:“你又不是洛杉矶最后的侦探!”他觉得很对不起露西,自己又一次连累了她。他只能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找到本,把他带回家。”
    乔·派克是科尔的生死搭档。小时候他为了逃避酗酒父亲的毒打,经常躲在树林里,正是这些经历炼就了他的耐力、速度和矫捷身手。他当过兵,做过侦探,也在黑道上混过,异常勇猛。他曾只身前往阿拉斯加,追杀世界上最凶猛的动物——褐熊。科尔拨通了乔·派克的电话求助。
    派克和科尔分析,罪犯掳走本之前必定会隐藏在某一地点等待、观察,而这一地点应该是隐蔽但又可以清晰看到科尔住所的地方。根据这个分析,科尔和派克不断地寻找和缩小范围,最后终于锁定一个地方,并发现了一个脚印。他们立即跑去告诉斯塔基,斯塔基并没有流露出兴奋,只是说罪犯又打电话给露西了,电话录音现在警署。
    科尔和斯塔基来到警署,发现理查德、露西都在。他们一起又听了一遍录音。同一个男子的声音:“我知道你没有错,但他要为他所做的一切负责……他杀了26个平民,又杀了四个同伴灭口——阿博特,罗德里格斯……”科尔急忙辩解说这是一派胡言。理查德咆哮道:“我可不管你过去干了什么,我只关心我的儿子”,然后把一文件夹扔到桌上,对露西说:“我调查过科尔,你仔细看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从小就吊儿郎当、打架、偷车……他告诉过你这些吗?”科尔十分尴尬。
    科尔让斯塔基复制了一盘电话录音,带回家反复听。他确信自己不熟悉这声音,而且这声音很年轻,此人不可能参加过越战。“既然他没有参加过越战,他怎么会知道我的队伍编号,又怎么会知道我死去战友的名字呢?”科尔整夜都在苦思冥想。
    第二天一大早,科尔拨通了圣路易斯国防部人事处的电话,他想知道有没有人要求看过他的军事档案。人事处答应尽快给予回复。接着科尔和斯塔基来到他昨天和派克发现的作案现场取证,除了脚印外斯塔基还发现了一些咀嚼过的烟草。科尔和斯塔基又挨家挨户地问附近居民最近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车。一妇女告诉他们案发前一天,她看到了一辆刷着“爱米丽奥管道公司”字样的货车,车里有一黑人和一白人,黑人长得很高大,满脸是痤疮,后来她看到白人下了车,手里好像在剥香烟纸。斯塔基根据风向,在停车地点不远处发现了香烟纸。通过对脚印的分析,以及从香烟纸上提取的指纹,警方从电脑里获得了罪犯的照片和资料:Michael 法伦,犯有谋杀和种族灭绝罪,极度危险人物,行踪不详。曾服役于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退役后靠自己的身手在南美洲、非洲和阿富汗大肆揽财。科尔压根不认识这个人。他又如何才能找到哪怕是接近这个在全世界都有命案的职业杀手呢?科尔找到派克,他在黑社会混过,也许他有办法。
    科尔回家后,国防部人事处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的军事档案一共寄出去两份,一份是昨天斯塔基申请的,另一份是11周前新奥尔良的州立法院法官鲁伦要求的。科尔立即打电话到鲁伦的办公室,秘书告诉他那份材料已给迈尔斯。迈尔斯是理查德的保安。科尔想起了昨天在警署理查德扔下的文件夹。线索似乎又断了。这时斯塔基来电话说爱米丽奥管道公司的货车找到了,里面有一具尸体,要求科尔立即过去。死者是理查德自己带来的侦探德尼斯,他的头被砍下搁在本的一只鞋上。理查德吓得脸色苍白。科尔也迷惑不解:法伦杀死德尼斯显然是针对理查德的,而不是自己。他问理查德罪犯有没有向他索取赎金,理查德予以否认。这时派克打电话说有人能帮忙,让他过去。
    科尔和派克见到了雷斯尼克。雷斯尼克告诉他们法伦是个不讲游戏规则的野兽。他曾经雇佣法伦与塞拉里昂政府合作,看管一座钻石矿,结果法伦却与反政府武装勾结,在那里犯下了滔天罪行:他滥杀无辜村民,把他们的头砍下扔进井里,并剁掉了所有幸存者的双手。雷斯尼克还告诉他们法伦有两个手下,一个是满脸痤疮的黑人马兹,另一个叫埃里克。埃里克曾经让雷斯尼克给找个保安工作,但他拒绝了,他不再相信法伦的人。雷斯尼克把埃里克留下的邮箱号给了科尔,他没有其他的任何联系方法。
    埃里克的邮箱是从一家邮政公司租用的,科尔本打算通过警方要求邮政公司提供承租者埃里克的材料,但派克认为那太浪费时间,于是他们砸了邮政公司的门,偷走了埃里克的材料,并根据材料上的地址撬开了埃里克的住所。他们在埃里克的卧室里发现了埃里克和马兹屠杀平民的照片和电话清单。科尔发现埃里克在三周前连续四天往南美洲的萨尔瓦多打了六次电话。科尔拨通了萨尔瓦多的电话,对方是电话录音“你知道规则,说吧。”科尔一下子便听出了这声音:正是本失踪后打电话给科尔和露西的声音。此人必定是法伦。科尔百思不得其解:他与这些人毫无瓜葛,却被牵扯进去;比理查德有钱的人多的是,但他们却从南美跑到洛杉矶来绑架本,而且理查德还否认他们向他索取过赎金。科尔又来到卫生间,在废纸篓里发现了他的军事档案,这一发现让他大吃一惊,也让他逐渐拨开迷雾:他知道只有两人有他的军事档案,一是斯塔基,另一个便是迈尔斯。迈尔斯是理查德的总保安,而埃里克正在寻求保安的工作,也许两人便认识了。迈尔斯熟悉理查德的生活,知道理查德厌恶科尔,不放心前妻和儿子与科尔待在一起,便利用理查德的担心策划了这起绑架案。但这毕竟是推断,他必须找到证据。
    科尔把他的发现告诉了露西,希望露西能通过她与理查德公司审计员的关系查一查迈尔斯的电话单。审计员告诉他们那四天里共有11个电话打到萨尔瓦多(即法伦的电话),其中4个是迈尔斯打的,而其余7个是理查德的住宅电话打的。现在一切都明朗起来:理查德一直都担心露西和本待在科尔身边不安全,所以他自己策划了这起绑架案,期望能警醒露西,离开科尔,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法伦之流是什么人,现在自己反而被法伦套住。
    科尔和露西找到理查德,他和迈尔斯正愁眉不展,不知所措。法伦要500万现金,25分钟后到机场交货,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而他们目前只筹集了320万。前一天,他们让德尼斯去周旋,法伦便把德尼斯杀了。科尔让他们按命行事,自己则和派克先行一步,埋伏在交货地点附近。理查德的房车准点在机场停下。法伦耍了诡计,在所有人还未缓过神时,埃里克和马兹便朝迈尔斯和理查德连发数枪,开着理查德的房车走了。科尔和派克一路跟踪,看到他们在一偏僻的平房前停下。在那里,他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科尔和派克杀死了凶犯,救出了理查德父子。
    半个月后,露西带着本与科尔告别,他们要回到路易斯安那州,回到本熟悉的环境中去,过正常人的生活。而理查德也将受到法律的惩罚。斯塔基在与科尔合作过程中,对他萌生了爱意,科尔今后也许不会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