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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 《舰队街剃刀手(广播剧)》作者:约翰·狄克森·卡尔【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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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1-1-19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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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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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11-17 18: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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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翻】卡尔广播剧《舰队街剃刀手》"A Razor in Fleet Street"

    写在前面:本篇是偶然在"Murder Impossible”找到的一篇,查了资料是修订过的,但和原作出入不大。虽然是卡尔的广播短剧,但故事惊险紧张的氛围和悬念感丝毫不减。原文口语化很强,加之翻译水平很渣,因此不少地方自己都觉得生硬,而且卡尔的风格感觉没有完全翻译出来,不过大意尚且通顺。
    =====================================================================
    原名:A Razor in Fleet Street
    音频:Bill and Brenda Lestie(CBS改的?)
    出自:CBSCabin B-13),1948.7.5 (revised version)
    译自:"Murder Impossible" by Jack Adrian/Robert Adey
    翻译:南柯忆梦
    =====================================================================
    第一幕

    伦敦,序幕在一家老旧、豪华的小酒店私人客厅里拉开。这家酒店位于由河岸街延伸至泰晤士河的一条同样老旧、豪华的小街道(舰队街)上。当你穿过马路,站在圣克莱门特墓地的约翰逊博士雕像旁边,就能看见(在没有雾的情况下)舰队街[1]两侧林立着许多报社大楼和小商店。汉普顿酒店像圣詹姆斯街上某个普通商店一样,黯淡无光。不过地毯虽旧却品质一流,就如同酒店的员工一样,他们殷切而礼貌的友好态度充盈着整个空气,一些员工待的时间甚至比酒店最早常客的印象中的时间还要长,就连那座电梯也颇有些时日了。毫无疑问这是伦敦最古老的电梯,它运行十分缓慢,而且咯咯吱吱的晃,难怪有传闻说它是通过一个神秘的男人在地下室里转动绞盘而升降的。两名新顾客登上汉普顿酒店的二楼,在一名老侍者的带领下看房。他们是比尔·莱斯利——一个美国人,第一次造访伦敦——和他的英国妻子布伦达。比尔对伦敦有着无限遐想,印象中的伦敦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充满惬意。然而伦敦罕见的大雾,还有被浓雾笼罩的河面上,船只发出的如同哀鸣一般单调低沉的汽笛声一下子打破了他最初的幻想。门房拿了小费后关上房门,布伦达欢快地笑了。

    布伦达:我亲爱的比尔,别那么不知所措!
    比尔: 我看起来不知所措吗,布伦达?
    布伦达:我早就知道家具会是十八世纪六十年代红色长毛绒的,我也知道我们不会有一间独立浴室。
    比尔:天哪,那些侍者就像家具一样老!
    布伦达:要是我们去托里奇或汉特郡或……就好了。
    比尔:你不会明白的,布伦达。
    布伦达:哈?
    比尔:鬼才想去那些豪华酒店,这是伦敦!
    布伦达:比尔,恐怕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比尔:我已经为外交部服务了7年,驻扎过3个国家首府,然而却不曾到过这儿。
    布伦达:伦敦是一个迷人的小镇,就像家一样。
    比尔:在某种程度上,它也是我的家。印象中我还是个小男孩时它就如同魔咒般吸引着我。
    歇洛克·福尔摩斯!傅满洲博士[2]!出租马车咔哒咔哒的穿过浓雾...
    布伦达:亲爱的,难道你觉得我们马车还没坐够吗?
    比尔:不,并非真正的坐马车,瞧瞧那些窗户!
    布伦达:怎么了?
    比尔:那些阴沉漆黑的房子,迷人的雾,夜幕降临了,噢,你听!
    布伦达:什么?我没听到任何声音。
    比尔:一首有名的风琴曲,它叫什么曲子,布伦达,你知道吗?
    布伦达:好像叫“来自兰开夏郡的少女[3]”,一首很老的曲子。
    比尔:但总会好起来,不是吗?一切都会好起来。如果我将脖子伸出窗外——就像这样——直到我能伸进河里。至少这样,我才能够逃离这雾,而这里便成了尸体从码头坠下的地方,警察们也随即出动...
    布伦达:比尔!听我说!
    比尔:怎么?
    布伦达:我好爱你,比尔。但在我遇到的所有浪漫的美国人当中,你是对英国最具古怪想法的人。你一定不希望遇见苏格兰场的人——头戴圆顶礼帽,跟随着你每一个步伐——对吧?
    比尔:这不是重点,布伦达!我是说...
    布伦达:当你想起伦敦,就只记住风琴好了。安闲舒适,却枯燥乏味,这就是伦敦,比尔。你会记住吗?
    (当比尔正给妻子一个亲切的拥抱时,电话铃响了,比尔嘲讽了一声,走过去大声回答,以下是电话里的对话:)
    喂?我是比尔·莱斯利,你是哪位?警察!一定是弄错了。什么?好吧,我想你最好派一位绅士来,谢谢。
    布伦达: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尔。
    比尔:有人找我!一个苏格兰场的男人正要来见我。好一个安闲舒适的伦敦[4],布伦达?
    布伦达:开什么玩笑,比尔。警察找你干什么?
    比尔:关于我在英国六个小时的行程,和...
    布伦达:噢,这太荒唐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比尔:可能吧,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面对那些整天带着圆顶礼帽的警视厅的人。
    (当他说话时,门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虽不响亮但很坚定。)
    请进,请进。
    (门开了,拉佛督察走了进来。他身着一件精致的深色西装,拿着一个公文包,头戴一顶最新款的圆顶礼帽。哦,他还修着干净的黑色短胡须,敏锐的灰色眼睛里透着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向莱斯利夫人轻轻地鞠了一躬,随即转入正题。)
    拉佛:您是威廉姆·莱斯利先生吧,很抱歉打扰您。我是伦敦警察厅的督察,这是我的证件。
    比尔:我知道了。您是——
    拉佛:拉佛督察,先生。我得告诉你我来着是为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比尔:多么令人愉快——我的意思是——太令人惊讶了,请坐,督察。
    拉佛:谢谢,先生。好了,你不会介意我拿出笔记本吧,这只是例行公事...你和你妻子乘坐毛里瓦尼亚号于今早来到伦敦。你妻子是英国人,而且用的是她自己的护照,对吧?
    比尔:是的,没错。
    拉佛:抵达一个星期后你离开伦敦,乘坐同一艘船去了里斯本。在里斯本你在美国驻外大使馆接受了一个新的外交任务,对吧?
    比尔:是的,但是...  
    布伦达:怎么了?(两人同时说)
    拉佛:等一下!我希望你看看这张快照,上面的人是谁?
    布伦达:那是...不,那不是他,可是看看那些脏乱的衬衫和领带!和你像极了!比尔!
    比尔:老天作证,我从来没有拍过那张照片,一定是长的很像我的人罢了,我从来没穿过那样的衬衫!
    拉佛:我当然知道不是你,莱斯利先生。他是剃刀手摩根,你听说过他么?
    比尔:没有,他犯了什么事?
    拉佛:他涉嫌几桩谋杀案,还有银行抢劫案,被称作开膛手,你懂我的意思吧,用剃刀或诸如此类的利刃,他从来不用枪,可以说是电光火石间夺人性命。
    比尔:我像那上面的凶手吗?
    拉佛:他们的确和其他人看起来很不一样。但你还不了解吗,先生,作为第一个见到你的警察,我不得不把你留在这当作摩根逮捕起来。你和他不是像不像的问题,根本是一模一样,就如我所说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比尔:但我能证明我自己是谁!我有我的身份证件!
    拉佛:不错!你是有身份证件,但假如摩根也有呢?
    比尔:摩根?
    拉佛:毛里瓦尼亚号抵达一周后继续航行,一个叫威廉姆·莱斯利的人带着他的外交赦免权和她妻子登上此船,但你如何证明那真的是你自己?
    比尔: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用了莱斯利的身份证件)
    拉佛:就是这个意思。
    比尔:那不可能!他不会就这么蒙混过关的!
    拉佛:是的,我也不认为他能蒙混过关。但我保证他十有八九会铤而走险。因为这个小国家无处可藏,而且他走投无路了,他已经绝望了,这次是他最后的希望。
    比尔:不关布伦达什么事吧?
    拉佛:可能会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必须警告你,摩根可能会来酒店。
    比尔:但是你瞧,督察。那个剃刀手——不管他是谁——是不会知道这里有一个和他长得像的人的!
    拉佛:不会吗?你看没看今天晚上的报纸?
    比尔:没有。
    拉佛:某个蠢货把你下火车[5]的照片贴了出来,每晚都刊登在报纸上,还附带评论。你可以在“晚间新闻”里找到关于摩根的故事,还有照片。
    比尔:这么说我总算上了次头版!
    布伦达:别当儿戏,比尔。话说回来你知道摩根在什么地方吗?督察。
    拉佛:不,夫人,我们还不清楚。他以前在舰队街996号有一处居所,就在理发店的楼上。但他不会回来了。他有一把剃刀,他用它——他做了充分准备——洗劫了白厅银行。现在,对不起,我要走了。但是看在你自己的份上,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都呆在酒店里,直到渡轮起航。
    比尔:闷在这里一整周?以防万一?
    拉佛:是的,以防万一。
    比尔:如果我要出去呢?
    拉佛:我不会拦你,先生。我留的警卫也不会拦你。但我会给你看一些被割喉的人的照片,很抱歉让你感到不快,晚安。
    (当戴着圆顶礼帽的警察厅代表在他身后关上门后,比尔和布伦达坐进红色长毛绒的沙发里,几分钟的时间里两人只是面面相觑。楼下的街里正演奏着一首’兰贝斯漫步’[6]的风琴曲,伴随着由浓雾笼罩的泰晤士河上低沉尖锐的汽笛声。)
    比尔:布伦达,好一个浪漫的伦敦[7]!
    布伦达:别这样,亲爱的。认真点,现在我有点担心,比尔。
    比尔:拉佛督察给我们的地址是什么?摩根以前的居所是在哪?
    布伦达:我不记得了。
    比尔:亲爱的,你是说你不会记得了吗?996,对吧?舰队街996号?
    布伦达:为什么你这么想知道?
    比尔:因为我要去那里,我现在就要去。
    布伦达:哦,我就知道会这样,比尔,你不能去,你绝不能去的,去了没有任何用。
    比尔: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去)。
    布伦达:回来,比尔!别去!
    比尔:我的大衣呢,好了,就这件...
    布伦达:如果你真要去,让我跟你一起。
    比尔:哦不,女人通常都很胆小的。
    布伦达:我胆子和你一样大!
    比尔:舰队街996号,理发店楼上,我怎么进去呢?
    布伦达:我不...
    比尔:即使你不告诉我,布伦达,我也会轻易找出真相的。
    布伦达:哦好吧,我放弃了。它离这儿太远了,你步行到那里需要十分钟。
    比尔:很好,这样更好!
    布伦达:那你的身份证件不带吗?
    比尔:我把它扔在床上了,摩根不会来的。
    布伦达:但如果你没有证件,就无法证明你是谁啊!
    比尔:我必须冒这个险,布伦达,我必须冒这个险,待会儿见!
    布伦达:比尔,回来!你这傻瓜!别丢下我!求你回来吧,求... 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也
    去...

    第二幕

    对于一个陌生的旅客来说,10月夜晚里雾色朦胧的舰队街是世间难寻的独特风景。伦敦的街道编号排列得如谜底一般,舰队街也不例外。比尔·莱斯利心不在焉地经过坦普尔酒吧,然后跌跌撞撞地穿过费特巷。当他注视着皮尔咖啡屋亮着的窗户时,圣保罗教堂的钟声沉闷迟缓地响起,紧接着是圣邓斯坦上一阵刺耳的铿锵声。走进‘柴郡奶酪’的狭窄入口处时他撞到了一个伦敦佬,“对不起,先生”,那人叫了一声。比尔感觉喉咙提到了嗓子眼,他真希望能有一个伦敦人为他引路。他咕哝着:

    比尔(自言自语地):根本看不清那些该死的号码,乱七八糟的。傻瓜才会独自一人走进这大雾中,真希望自己没来,搞不好摩根正拿着他的割喉剃刀跟踪我呢!但现在不能回去。谁害怕了?别害怕,走快一点,不妨走快一点。这里!934号,就快到了。那不是警察的头盔吗?没关系没关系,有警察说明很安全,没人能看见我的脸。(那条小巷子里)又出现一名警察!上帝啊,快点儿...放松些,伙计。不要跑,他们不会...
    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站住!
    比尔:别慌张,一定要冷静,去找那个地址,去证明自己,去...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打断了比尔的自言自语。他开始跑,但突然又停了下来。经过一个面向朝街道的楼梯时他看到了996号。上面写着:“理发师 亨利 S. 陶德[8]”。当警笛再次响起的时候,他上了楼。)

    第三幕

    比尔·莱斯利进入了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有点脏,软木地板踩上去无声无息。正对着他的是一扇窗户,在他左边有一扇门,右边是镜子墙面,旁边摆着两张白色理发椅,后面还有一扇门。这就是比尔·莱斯利所看到的。他还闻到一股浓浓的洗发水的味道。一个头发花白,鼻子微红的伦敦老头正坐在一张白色的凳子上读着晚报。

    比尔:抱,抱歉。我并不是有意闯入。
    陶德:哦没关系,先生。没人会追究的,尽管用你喜欢的方式到我这儿来。
    比尔:我是有些事情,我想...我想刮胡子,我这就去把门关上。
    陶德:刮胡子吗?先生,好的,请到这边来。您的大衣...先生,让我来帮您...这边坐。我们这就掀起布马上开始。
    比尔:等等,别把我放躺下。你是陶德先生?
    陶德:我的名字的确叫陶德,但是大多数人叫我“老斯科拉奇[9]”
    比尔:魔鬼?
    陶德:这只是他们的玩笑。就算他们叫我魔鬼,或是撒旦,我也不会刮破他们的喉咙。我从不失手,从不。好了,让我把理发椅放倒,我保证接下来您就像在家享用茶和鲑鱼一般舒适,多么不同寻常,多么令人欣慰的夜晚。
    (比尔·莱斯利突然在镜子中看到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溜进了房间,接着消失在那扇临街大门左边的玻璃门里。陶德正专注于他手里的剃刀,什么都没有察觉。)
    比尔(轻声地):陶德先生,仔细听,继续涂你的肥皂沫,别发出比我更大的响声。
    陶德(轻声地):什么事?怎么了?
    比尔:剃刀手摩根刚刚进来了。
    陶德:谁?
    比尔:剃刀手...摩根。
    陶德:从没听说过。
    比尔:他是个杀手。
    陶德:但是除了你和我没有任何人了,抬起头看着我。
    比尔:你没看见他,因为你当时正看着剃须杯,当你挪动椅子的时候,我看到他从楼梯那边的大门进来,然后他穿过另一扇门(左边的玻璃门)。
    陶德:不可能。
    比尔:他是一个杀手,正被警察通缉。
    陶德:警察?你吗?
    比尔(大声地):涂完肥皂沫了吗?开始刮吧(柔和地说),不过速度点,用剃刀,就是这
    样。他没有看到我们任何人,没发出任何声音。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他,我听到他从里面闩上了门闩(大门的门闩),去检查下有没有闩上。
    陶德:天哪,真的闩上了!
    比尔:他从我背后走向那扇门,它通往什么地方?楼上吗?
    陶德:不,先生。房子这边没有楼上。
    比尔:应该有啊,摩根就住在996号!
    陶德:不要动你的下巴!确保我能摸得着你的头- 如果你真的在找996号,那你就弄错了。
    比尔:什么意思?
    陶德:996号在路德门圆环下面,理发店的背面,就像大多数老房子那样,这幢房子则是996 B。
    比尔:那么这扇门通向什么地方?
    陶德:只是一个橱柜,先生。一个大橱柜。哦天哪,他藏在那里!
    比尔:没错。他藏在那里,拿着他的剃刀。
    陶德(大声地):刮完了,要毛巾吗?
    比尔:谢谢,要热腾腾的那种。(舒缓地)。绷紧你的神经,“老斯科拉奇”,我两分钟之
    内就会把他逮住。
    陶德:毛巾还满意吧?先生。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不想惹麻烦。
    比尔(轻声地):现在听好了。当你把毛巾拿开时,去镜子下面的架子里翻找瓶子,一边假装问我是否需要什么样的润肤液,一边慢慢向玻璃门移动。快接近时就拼命跑出去喊警察,这样整个街坊都会被警察包围,摩根听到后一定会出来反抗,我会捡起高脚凳试图缠住他。警察不会找我的麻烦,因为我只是进错了房间。
    陶德(急切地):先生!你后面的那扇门!
    比尔:啊?
    陶德:门把手在转动。
    比尔:我数到三就行动!
    陶德:我不能,先生,我不能这么做。
    比尔:你会跑,不是吗?1!2!3....
    (大门突然开了,拉佛督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警长和两名警员。)
    拉佛:呆在那里别动,你们两个!
    比尔:好,好,您是拉佛总督察?
    拉佛:是的。很抱歉打破了门,老斯科拉奇;可为什么从里面闩上了?
    比尔:督察,还认得我吗?我是比尔·莱斯利!!
    拉佛:可能是吧,摩根在哪?
    比尔:他躲在那边的橱柜里。我不想对付他,你的枪呢,督察?
    拉佛:我没带枪。警长!
    警长:长官!
    拉佛:你守着窗户,两名警员留在这儿,我要瓮中捉鳖。出来吧!摩根!摩根?好吧,随便你好了,我要打开了——上帝啊!他是摩根,没有任何反抗,他喉咙被割开了!

    第四幕

    伦敦警察厅总督察办公室。雾气已弥漫至这一官方圣地,黑压压的笼罩着泰晤士河。货轮和船只穿行于河上,发出阵阵汽笛和喇叭声,威斯敏斯特桥对面的大本钟敲响了八点的钟声。总督察拉佛继续审讯着比尔·莱斯利和理发师,一名速记员和两名警员陪在左右。

    拉佛:莱斯利先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事实呢?
    比尔:督察,我已经告诉你全部事实,不信你问问老斯科拉奇。
    陶德:嗯!每个字都是真的。
    拉佛:让我们来看看,莱斯利先生。我猜你杀了摩根,而且你似乎不懂得这里的法律。
    比尔:什么意思?
    拉佛:杀死一个被通缉的凶手,就如同杀死国家首相一样可恶。如果你不承认是你杀了他,那我没法帮你,但如果你承认出于自卫杀了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比尔:听着,督察。我从没瞧见摩根,除了他从房间里走过去时。斯科拉奇也从没看见过他。我的目光从没离开椅子一秒。斯科拉奇也没离开过我,甚至没有将手从我脸上移开过,我们俩是清白的。
    拉佛:那么谁杀了摩根?
    比尔:我不知道。
    拉佛:我猜你在理发店碰见了摩根,然后和他打了一架,你失手杀了他。
    比尔:我用什么杀了他?
    拉佛:用他自己的剃刀。我们在橱柜里找到了它,然后你买通了老斯科拉奇,让他不要声张。
    陶德:督察,我——
    拉佛:摩根手里有很多钱,他把一千英镑装进了油布烟袋里,没带在身上。也许你用这些钱贿赂了斯科拉奇,当我们破门而入后,斯科拉奇把钱藏了起来。
    比尔:你知道的,督察,我从头到尾都搞错了。
    拉佛:很好!
    比尔:不是你想的那样(杀人那件事)——我是说我遇到的麻烦能够证明我的身份。您不会质疑我的身份吧,督察?
    拉佛:当然,不质疑,不过要等你的妻子来证明后再下结论。
    比尔:这就是我整个晚上一直在问的事情,你就是不回答!布伦达在哪?
    拉佛:呃,先生,事实上——
    比尔:她在酒店吗?
    拉佛:不,你妻子在你离开后也出了酒店。
    比尔:布伦达离开了...她去了哪里?
    拉佛:舰队街996号。
    比尔:你怎么知道?
    拉佛:真正的996号在理发店背面,要爬上一段经过理发店窗户的楼梯。我们其中一人看到她在那,然后又不见了。
    比尔:你是说,摩根在进入理发店之前或许也看到了她,然后袭击了她。布伦达死了!是这个意思吗!不要试图反驳我,这不就是你想要暗示的吗!如果布伦达真的死了,都是因为我...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一名警长进来了。)
    警长:督察!
    拉佛:滚出去!我不是让你(守着窗户)——
    警长:对不起,长官。我拦不住,莱斯利夫人来了,她要自首。
    布伦达:比尔,噢,我的比尔!
    比尔:布伦达!
    拉佛:呆在那别动,莱斯利夫人。你说你要自首?
    布伦达:是的,我看到了凶手。
    拉佛:你看到了?在哪看到的?
    布伦达: 从后面的楼梯通过窗户看到的。(楼梯)虽然很黑,但我还是能轻易地看清这个灯光明亮的房间。比尔,我比你早一步到那里。因为你一路上还要问路,而我不用。我——我看到你进去了。
    比尔:进了理发店?
    布伦达:没错!就算我没亲眼所见,我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拉佛:难道你是女侦探吗,莱斯利夫人?
    布伦达:拜托!那只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比你们更早察觉到罢了。你们早该发现的——比尔记得那个叫老斯科拉奇的人从未离开过他的视野,然而却忽略了一件事。
    比尔:忽略了什么?
    布伦达:你忘了当你的脸和眼睛被热毛巾盖住的时候,有30秒的空隙。
    拉佛:警长!把他抓起来,快点!
    布伦达:让他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警长:现在安全了,夫人!
    拉佛:继续说下去,夫人!
    布伦达:他走到橱柜那边,只打开了一半柜门,然后...然后在里面割破了摩根的喉咙,扔掉剃刀,拿着油布烟袋回来,把钱藏在软木地板的小洞里,这些是几秒之内完成的。
    陶德:很遗憾没成为另一名剃刀手。老斯科拉奇从未失手过...
    拉佛:最好把他铐上,警长!
    布伦达:你瞧,我早料到他是摩根的同党...
    比尔:你...什么?
    布伦达:比尔,你太过理想主义而不知道运用常识。他(陶德)当时正读着晚报,头版就有你和摩根的照片。可是他却说他从未听说过摩根。因为是你先讲的话,所以他知道你是美国人。他迅速想到了一种杀死摩根的手段,如果他把剃刀扔进橱柜的话,警察会认为那是摩根的。我当时紧张得动弹不得,几乎要喊了出来。有人在追我;可能是警察吧;然后我晕倒在一个老妇人的房间里。我(支支吾吾地)——督察,我现在能带走我的丈夫了吗?
    拉佛:当然,莱斯利夫人。请让我代表苏格兰场致以诚挚的歉意。

    (幕落)

    注:
    [1] Fleet Street:英国伦敦市内一条著名的街道,依邻近的舰队河命名。舰队街向西穿越伦敦市的边界后就变成斯传德大街;往东,通过路德门圆环后变成斯传德之丘大街,一直到1980年代舰队街都是传统上英国媒体的总部,因此被称为英国报纸的老家。
    [2] Dr Fu-Manchu:英国小说家萨克斯·罗默创作的傅满洲系列小说中的虚构人物,号称世上最邪恶的角色。
    [3] 原文为”She’s a lassie from Lancashire”。兰开夏郡:英国英格兰西北部的郡。
    [4][7] 此处是嘲讽的语气,并非赞美。
    [5] boat-train:配合船班次载运船客的火车。
    [6] 原文为”The Lambeth Walk”
    [8] Henry S. Todd:该人物的姓氏特意取自伦敦18世纪臭名昭著的系列杀人犯——斯维尼·陶德(Sweeney Todd)。有资料显示,斯维尼1756年出生于东伦敦。父母都是工人,并且酗酒成性。斯维尼在14岁时因被指控偷了一块手表而被判入狱。在大牢里蹲了五年。在监狱里,他跟一个同狱囚犯学会了简单的剃头术和如何偷窃顾客的钱包。斯维尼在狱中就开始实习,即学会了刮胡子、剃头,也学会了偷窃。1775年出狱后,他用偷来的钱,在舰队街开了一个小理发店,在后来的20年间,这里成了斯维尼的杀人作坊。离186号不远,一个叫玛格丽.拉维特(Margery Lovett)的女人开了一个馅饼店,她成了斯维尼的情人后,两人狼狈为奸,通过一个地下通道,把死者从斯维尼的理发店运到拉维特的馅饼店……据史料记载,被斯维尼.陶德谋杀的顾客超过150人,这使他成为英国有史以来头号系列杀人犯!他第一次以有形的实体出现在由托马斯·帕基特·普雷斯特(Thomas Peckett Prest)创作的一个名叫《一串珍珠:一段爱情》(The String of Pearls:A Romance)的故事中,发表于1846年11月号的《人物》杂志上。之后托马斯·帕基特·普雷斯特的故事被改编成了一部舞台剧《舰队街上的魔鬼理发师》(The Demon Barber of Fleet Street),不久之后,陶德的声名狼藉就被另外一个扬名19世纪的伦敦系列杀人犯——开膛手杰克取代。
    [9] 由原文”Old Scratch”直译过来的,也有魔鬼、撒旦的意思。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奚叹天容自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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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5-29 13:4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呃,居然搜到了一篇没看过的,倒也真是惊喜,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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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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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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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5-29 14:33: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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